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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如圭璧,色如烟岚”,或“千峰翠色”,“类冰如玉”,古人用最美好的词语与意象来形容和描绘越窑青瓷的釉色和器质之美。上林湖是东汉以来越窑青瓷的发祥地和中心产地,迄今为止已发现窑址一百七十多处,秘色瓷代表晚唐至五代制瓷工艺的最高成就,是越窑青瓷中的精华与极致。    

  在越窑青瓷的发展过程中,匣钵的发明与使用,对于秘色瓷来说,不亚于生命的诞生所具有的母胎对于分娩的意义:在制作瓷坯之前,先根据尺寸做好直筒形或“M”形的瓷质保护体,里面空心,配上盖子,烧制成形,其用如匣其状如钵,称为“匣钵”;做匣钵和秘色瓷坯的材料都取自上林湖畔的高岭泥土,仿佛出乎母子一体的血肉相连。瓷泥经淘洗、揉搓、造型、修饰、上釉等工序,做成瓷坯,随后放入早已准备就绪的匣钵之内,然后用盖子将它密封,放入熊熊的窑火之中。匣钵在窑内起到保护瓷坯成器,提高工艺质量的作用,犹如子宫中的生命与胎盘的子生母亡的关系。一到瓷器烧成,必先砸破匣钵然后从中取出成品,所以秘色瓷精彩亮相之日,正是匣钵粉身碎骨之时。想象一下吧,当窑门打开的瞬间,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类似惨叫的破碎声中,一只只精美绝伦的瓷器,披着一身青绿的釉光闪烁,像刚刚获得生命气息的婴儿,从能工巧匠的喝彩声中一跃而出,魅力四射,而倒在脚下的匣钵早已是血肉模糊,化成一片粉末与碎片。

  秘色瓷的形成,也取决于窑炉之中的火候与气氛的控制。因为是体积大的龙窑,传递进去的高温与热量的分布就不均匀,形成不同的气氛。在同一窑中,造成了青瓷的釉色以青为主色调的不同深浅程度的色差,有淡青、青绿、青黄、青灰等类青色多种。由于瓷坯在窑内所处的位置与所受的温度不同,同样的质地与釉料因为不同的机缘产生了不同的效果。秘色瓷是在合适的温度与还原气氛中产生的,在烈火的作用下,铁与氧在胎釉分子结构中按照恰到好处的比例结合在一起。总之,在出窑之后打破匣钵的一刹那,成为秘色瓷的仅仅是整个窑床里的绝小部分。其他釉色不能体现秘色瓷标准的器物,均被视为不合格的产品或砸碎作废,而我恰恰喜欢这样丰富多彩的色差,这使我联想起春日原野上的野花夏夜的繁星,以及春秋时期诸子百家的争鸣……和而不同,异中求同,同中存异,是人类文明发展与繁荣的存在方式,也是人与世界相遇时保持个性与和谐的前提和目的。出窑的即使是普通的青瓷,也是十分惹人青睐与喜爱。正因为这些绚丽多姿的色差,才造就了越窑青瓷家族的庞大与灿烂,映衬出秘色瓷的珍贵和美丽。

  秘色瓷给我的震撼与启迪是如此独特与持久。一只秘色瓷的完整,在宫廷的荣耀与赞叹的中心和荒野穷村的日常器具之间,都可以做到淡定、从容、波澜不惊;一块碎片浓缩了上林湖的千峰翠色,蕴涵着东方文明的精粹,在云起花落的山沟沟里,习惯了地老天荒的湮没与遗忘,漫不经心地抵抗着肤浅与媚俗。走进上林湖,需要用博大的胸怀去拥抱与承担历史中的悲欢荣辱,以超然的心态在寂寞与孤独的处境里坚持自己的一片本质,一份本色。特别是“匣钵”这个意象背后蕴涵的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这是无数创造了秘色瓷之美的上林窑工的化身,也是在精神的幽谷里默默探险的无名勇士的写照。他们用毕生的努力开辟并守护着人类的梦想,名不见经传,却像匣钵包裹着毛坯似的抱璞守真,任火烧、任烟熏,在生存与岁月的磨砺中保护心中的形象不变形、不受污、不走样儿。最后将自己的追求与晶莹、透明的生命之色,以脱胎换骨的方式融入秘色瓷的釉光与质地,在烈火中获得再生。

  龙腾越窑青瓷艺术研究所的沈燕荣女士就是这样一位有志于越窑青瓷复兴的有识之士。她沉潜于越窑青瓷的研究工作,把自己的生命履历与越窑青瓷的复兴之路结合起来。不仅注重青瓷器具形相的逼真,而且在人文内涵与精神质地的传承上很下功夫。用玲珑剔透巧夺天工集传统与创新于一体的经典作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越窑青瓷乃至秘色瓷注入了一抹新的亮色,演绎了生命与艺术交相辉映的轨迹与奥义。

(本文根据俞强《秘色瓷与姐妹绿》改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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